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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视语言,是要用文字探索更深的感观

2014-10-10 07:45:10  来源:闽北日报  责任编辑:邓忠卫   我来说两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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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所谓的文艺青年,很难错过这本名叫《我开始轻视语言》的散文集。

□吴建琼

旅行、爱情、阅读、回忆复刻可以说是当下文青读物的主旋律,这本书也不例外。但不同的是,作家张家瑜只是借用了这些元素,或通过小物件,或通过小事件,传递给读者一种语言轻薄与文字厚重之感。

从自序的《笔事》,将读者带回了上世纪60年代的台湾,记录印象里父亲帮家里兄妹准备隔天上课用的铅笔。回忆中,父亲削笔的过程,是先削木面,再对付笔芯,削到什么时候,都有标准。就像生活在那个时代里的人们,总在社会赋予的一套生活法则里,他们通常按部就班经历成长、去做某件适合时宜的事。他们生怕世事变化太快,跟不上时代里所要坚持的立场,而成为遗世独立的异类。

笔一支支地被削好了,整整齐齐地躺在铅笔盒里,等待着第二天再一次相同的命运……铅笔日渐变短,像人的年岁,渐渐逝去,终到了尽头。铅芯留住了一个个文字,也就记录了它的全部。

再到末篇《别朵花在头上》,文字又带着我们来到2010年,聚焦被释放时昂山素季头戴的鲜花。鲜花本是美好,这里却成为了政权斗争的象征,英国的玫瑰革命,吉尔吉斯斯坦的郁金香革命、突尼斯的茉莉花革命等等,不同的花代表了不同的姿态,却都在国家、城市留下伤痕。

正如这位头戴鲜花的女子,她的泪,最终也没能拯救她爱的人民。或许在这个古国里,未来还有像她一样爱头戴鲜花的女子,而这记录下的文字,就成了并肩作战“武器”。

关于全书比例较大的旅行散文,作者也写出了属于自己文字的特色。任何游记、慢行,尽量避免告诉读者自己身处的位置,如何评价风景。因为她知道,这只会出于她的主观,并不具有代表。她着眼于自己身边的小物件,用它们留住旁观者旅程里的记忆。

比如《火车火车你要去哪里?》那一张张收藏在口袋里小小硬实的车票。每个人在看到车票上起点与终点地址中间的连接线时,就牵起了记忆的思绪。每段旅程,在一个地点转换到另一个地点的火车上,你剩下最多回忆、品味的时间。笛卡尔说,我思故我在。反言之,如果是存在的,就有思考。小小车票,重要的不是这起止地点精炼的文字,而是那一条指示方向的箭号,那是任何推荐语言都取代不了的记忆存留。

再有《总会留下一些什么》,她说无论自己再怎么小心,每个旅途中总会遗失一些有着自己气息的物件,或是一对使用多年的珍珠耳环、或是一本生活笔记本。读者细想来:遗失,难道不能成为另一种存在的证明?正如哲人所言,死去,其实是要换一种方式活着。

文字承载起语言的轻薄,增加其厚重。目的是让语言这种短而易逝的媒介换一种长而久远的文字而存在,让记录者此时局限的片面之感,探索彼时全面或更深层次的观感。

张家瑜用她的文字做到了,她笔下的这些复刻记忆的文字,真的很神奇。它是我们眼、耳、舌、鼻等所有的感官,她的文字可看、可听、可尝、可嗅。

(吴建琼,一位标准的90后乐天派射手座女生。2013年毕业于浙江传媒学院,现为本报记者。曾参与浙江大学出版社《一夜长大》编辑工作;与人合著《厦门民宿小旅行》,并于2014年1月正式出版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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